――我校猕猴桃试验示范站科技入户带领眉县下第二坡村致富纪实

　　邰国眉邑，三秦名地。


　　数着一沓沓的人民币，幸福让他们笑开了花。位于宝鸡眉县金渠镇的下第二坡村的全体村民们怎么也没想到，小小的猕猴桃把他们全村人带上了富裕的金光大道。去年，下第二坡村人均收入7600余元，这个曾经全县有名的贫困村如今已跃居全县的富裕村之列。这中间发生了什么，难道真是奇迹发生了？然而38岁的下第二坡村的村支部书记郝金玉摇着头告诉记者：“这不是奇迹，猕猴桃落户咱村十多年，几经风雨，浮浮沉沉，没有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的专家，就没有我们下第二坡村的今天！也不会让我们全县猕猴桃产业再次崛起！”


　　专家们有什么神来之笔，谱写出了这么美丽的神话？

“谁都不相信毛乎乎的猕猴桃能值钱”

　　下第二坡村位于眉县金渠镇，共有454户村民，1786人，分五个组，名不见经传，是个方圆几十里的穷村子，一度列入全县贫困村之列。


　　首次探访下第二坡村是今年三月底一个春雨淅沥的日子。下了法汤高速西行，一条笔直的水泥路把我们带入了下第二坡村，路的两侧是一眼几乎看不到头的猕猴桃园。???飨赣曛校?一排排猕猴桃树布阵有序，宛如等待检阅的士兵，蔓上的新芽初绽，蓄势待发。整洁的桃园，透着耕作者的精心。


　　路的尽头，一座座二层楼的农家院子映入眼帘。一砖到顶的贴瓷楼房，宽大的金字朱门，洁净的街道和院落，散落在村里的小商店、食堂、浴室、篮球架，擦肩而过的衣饰入时的女子，骑着摩托车的青年，大门楼下站立的表情恬淡的老人，以及不时从我们身边驶过的一辆辆出租车，无不透着这个农庄的富足和安适。


　　然而，1989年以前，下第二坡村还是全县有名的贫困村。村民靠天吃饭，以种小麦、玉米为主。一条蜿蜒而过的霸王河两岸的河滩地，是几辈村民赖以生存的田地。“那时，我们全村400多户都住在坡下的土窑洞里，仅有的一间土木结构厦房是村委会。那时真穷啊，就连磨坊都收不齐村民磨面的电费。很多人都不愿把女子嫁到我村，小伙子娶不上媳妇，为了养家糊口，村上的青壮年大多外出打工，好多娃们都念不起书，辍学务工了。”

 
　　 1989年，为发展农村经济，帮助广大农民尽快脱贫致富，在猕猴桃适生区陕西眉县，原陕西省农科院与眉县园艺站联手在眉县开展科技承包。根据猕猴桃喜沙土的生长习性，决定在下第二坡村的霸王河两岸栽种猕猴桃。


　　负责科技承包的几位果树专家来到了下第二坡村。这几位专家中就有一直工作到现在的我校猕猴桃专家龙周侠农艺师。专家下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宣讲。“那时我们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毛乎乎的果子，谁也不了解这种果子好不好，大家都不敢种。”正在自家大门楼下悠闲下棋的村民赵正财是首批栽种猕猴桃的专业户，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他说，“周老师给大家反复讲这个果子的VC含量，保健功效，还有市场需求情况。他说别看这个果子长得不好看，在市场可是个抢手货。但愿意种的人还是不多，最后政府硬性要求，我们才被动栽上了。”


　　就这样，赵正财和另外的十余户首批栽种猕猴桃的村民从此掀开了他们不同于祖辈的新的耕作历史。在我校专家手把手指导下，他们开始下种子、建园、移苗、嫁接、施肥。第二年，批量的猕猴桃苗子一上市就火了，第三年，成熟的首批猕猴桃又在市场一炮打响。“那时，真没想到能有这么好的收入。”


　　庄户人都是这样，谁再讲的天花乱坠，也不及他们亲眼目睹。这下再也不用谁动员了，猕猴桃栽种面积迅速扩大，到了1993年，面积已由刚开始的50亩增加到了150亩。


　　河滩地不够用了，怎么办？能不能往坡上种？农民们又围住了老龙。在充分论证后，龙周侠果断带领大家进行了一场“土地革命”，一排排新建园整齐地耸立在坡原地。没有水，大家拉水、担水，村民们硬是凭着力气解决了猕猴桃饮水问题。事实证明，喜沙土的猕猴桃在坡上种植同样成功。那时，一亩地的苗子可以卖到7、8万，果子一斤3元多，而且苗子根本就不愁卖，逢到果、苗上市之际，大把大把的票子装进了这些过去的穷汉人手中。村委会副主任张建斌说：“那时的情况是，谁家种的早谁挣的多，谁家种的多谁富的快。”一时间，下第二坡村进入了快速致富的第一个黄金期。


　　然而，从1995年开始，一种果实膨大剂改变了下第二坡村人的命运。这种使用后能使果实增大近一倍的化学试剂，在当时果子供不应求的形势下，受到了广大果农的热烈欢迎。但是，这种违反植物自然生长规律的化工产品，不仅严重破坏了猕猴桃的品质、口感，也大大损伤了它原有的贮藏性。果子发黄、溃烂，口感发涩，加之过量施肥，黄化果大量出现，随之而来的就是收入逐年走低，一斤果子由1995年的3元多，1998年前后落到1元多，到了2002前后，甚至只卖到了0.4至0.8元。“这种状况与政府行政上没有采取硬性措施有关，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农民急功近利的思想，而且无法控制，果子越差越想卖钱，形成了恶性循环。”张建斌摇着头说。从那时起的近八九年间，下第二坡人走上了下坡路。

“没有农科大的专家就没有我们的今天！”

　　时间的飞轮转到了2006年。


　　为改变我省猕猴桃产业多年徘徊低迷状态，我校眉县猕猴桃试验站在眉县青化成立。学校与眉县人民政府合作，派出了刘旭峰教授、陈永安副研究员、姚春潮副教授、龙周侠农艺师等7名科技人员与当地农技推广力量联合，实施“猕猴桃产业化科技示范与科技入户工程”。


　　早春三月，骤降的气温，寒意袭人。在秦岭脚下眉县果树试验站一楼里，我校猕猴桃试验站首席专家刘旭峰教授在他的办公室兼休息室里，向我们介绍了科技入户工程的实施情况。从2006年开始，我校科技入户工程在全县包括下第二坡村在内建设了的8个猕猴桃示范村，每个示范村建设示范园200亩（50户），辐射带动300亩（50户）。


　　“当时眉县的整个猕猴桃生产都处在一个低水平发展状态，果子质量差，果农生产积极性不高，”刘老师说，“针对果质严重下降的现状，工作组以全面提高猕猴桃优质产业水平为重点，优化品种结构，推广规范化整形修剪、配方施肥、人工授究、无公害栽培等关键技术，每个示范村每年应用两项以上新技术，以全面整改全部试验示范点的猕猴桃生产。”


　　从2006年开始，他们每年在每个示范村开展大型技术培训达4次以上，培训1000人次以上，辐射带动周围村组，同时定向培训技术骨干40人，农民技术骨干500人，使全县果农面上都能接受培训。结合生产实际，依托县电视台，开通了《猕猴桃科技示范及科技入户工程》栏目，设立《专家面对面》、《栽培技术直通车》、《技术点拨》、《信息空间》等节目，每天轮番播出；开通了技术服务热线，随时解答果农生产中各种问题；统一免费为各猕猴桃果农示范户测定果园土壤主要营养成份含量，提出施肥方案。去年，我校试验站的专家们还专门将猕猴桃周年管理技术要领以年历的形式印制了3万多份，广泛向全县果农发放。


　　早在1993年眉县大面积扩大种植猕猴桃之际，我校的果树专家们就已经着手开展新优品种品系的选育。他们先后引进国内外100多个品种品系进行观察筛选，12个组合的13000多个杂交实生苗选育，通过十余年的研究，通过各种性状对比，确定示范推广海沃德品种。当时眉县主栽品种秦美市场竞争力下降，新品种的示范推广推动了陕西猕猴桃品种结构调整扭转了猕猴桃产业连续10年多停滞不前的状态，从2006科技入户工程实施的当年开始，眉县的猕猴桃产业出现了第二轮高潮期。


　　原来果农普通采用T形架，果实质量不一致，架材易倒，专家们进行了大棚架整形改造，克服了原有的弊端；开展了微喷带灌溉和优质苗木培育体系的示范。此外,专家们大力推广人工授粉、果实套袋等技术。眉县过去很少人工授粉，影响了果子的外观，无法进入高档市场。此项技术推广后，优质果率大幅度提高，“海沃德”、“徐香”等优良品种已大量进入超级市场，部分出口。

　　在眉县政府的强有力支持下，一系列措施到位、计划周密，易于农民接受的科技入户措施产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收获。


　　从2006年科技入户三年来，猕猴桃产业水平大幅提高，果农收益明显提升。目前，“海沃德”等优良品种已占全省栽培面积的三分之一，规范化整形修剪、配方施肥、人工授粉、果实套袋等技术广泛应用，猕猴桃园优质果率提高20%左右，一般生产园提高10%左右。

    
　　同样，作为列入猕猴桃专业村示范点的金渠镇下第二坡村村民，再次有了致富的科技“靠山”。在连续两年丰产丰收后，2008年下第二坡村猕猴桃产值再创新高，当年挂果面积2300亩，产量1200万斤，实现产值1500万元。


　　坐在村民赵继财的装修一新的一楼客厅时，环顾四周，新换的组合沙发、液晶电视、音像等不由让人啧啧称赞。“刚刚装修了一下房子，现在生活好了，也要提高一下生活质量了。”赵继财笑着说。这个以前吃一口饭都难的中年人，如今除养活全家、供女儿上完大学、赡养年迈的老人、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兄弟外，还盖起了楼房，建了冷库，如今又装修了不亚于城里人的房子。“门是成品门，家具、沙发都是名牌的，牌子的质量好。”


　　48岁的下第二坡村民桂春虎，种猕猴桃前，全家4口人守着一间房，拿他的话说，最大的理想就是“能有白馍吃”。因为家贫，他高中未毕业就缀学外出打工，曾当过木匠，做过泥瓦匠。“一年收入最好的时候就是500元”，桂春虎说。1991年，看到别人家种猕猴桃挣了不少钱，上过高中的桂春虎立即接受了这一新生事物。“我天天和龙老师守在一起，他教我咋种苗，移苗、嫁接，修剪，我所有的知识都从龙老师那儿学来的。龙老师教我们削芽子，要求切割面光、平，两刀即成，外人一看我们的动作，就知道我们的技术‘根正苗红’。”如今已是科技骨干的桂春虎，常常被人请去进行技术服务，“一天300元还是亲戚朋友介绍才去呢。”桂春虎笑道。


　　昔日穷人桂春虎，盖起了160平方米的楼房，彩电、冰箱、音响、空调、淋浴器、电脑、电磁炉等家用电器一应俱全，还投资7万元自建了一座猕猴桃贮藏冷库，给全家5口人办了8万元的保险，供了两个大学生和一个初中生。“大女儿今年考研差了几分，我告诉娃，咱继续考，家里不需要你工作挣钱，你只管把书念好就成。三个娃能上到哪我就供他们到哪。”言谈之间，桂春虎的幸福、自豪和喜悦溢于言表。


　　“去年有多少收入？”记者问道。“去年苗子卖了6万，老园子的果子卖了3万，中介费挣了3万，加上技术服务大约15万吧。”“存款有多少呢？”桂春虎笑而不答。“他除了盖房、置家、供娃外，最少存款三四十万！”听到村支书插言，桂春虎笑了：“和咱村人比，比咱富的人多得是。村上存款七八十万的人有的是！”


　　不仅是下第二坡村，科技入户带动了眉县整个猕猴桃生产的大踏步发展。从2006年以来的短短三年来，由于新品种和多项优质丰产关键技术的普及，猕猴桃果农收益显著增加，销售价由前几年徘徊每公1.5元上升到5元，在眉县，新建园比比皆是。2006年试验站初建时，眉县猕猴桃面积8.3万亩，总产11万吨，产值2.2亿元，2008年底面积已经发展到13.7万亩，总产15万吨，产值达到4.7亿元，进而带动了全省猕猴桃产业的全面发展。2008年，我校猕猴桃试验示范站在眉县建立的8个科技示范点的绝大部分示范户都获得了极高的经济回报，成龄园户均收入超万元的占到80%。


　　下第二坡村乃至眉县的猕猴桃产业进入了蓬勃发展的第二个黄金期。

“好人龙老师”

　　走在下第二坡村里，说起现在的好日子时，所有的村民都会提及一个他们称之“龙老师”的我校果树专家。这位被下第二坡村人称为好人、神人的龙老师何许人也？


　　龙老师大名龙周侠，今年53岁，是我校校园艺学院一名果树专家。学校毕业后分配至到原陕西省农科院果树研究所工作。早在1989年下第二坡村初种猕猴桃之时的科技承包活动中，他即随首批承包组来到了下第二坡村，这一来就近二十年了，算是在该村科技指导时间最久的我校专家。


　　记者第二次来到下第二坡村时，就由龙老师陪同采访。这位个子不高的果树专家，有着黝黑粗糙、布满皱褶的面容和一双粗大、常年劳作的手。常年工作在农村和试验示范站，龙老师从外形上和一般的农民并无二致，无论从衣装还是神态，都让人无法将其与高校科技专家联系在一起，甚至比下第二坡村的村民还土气。但他一开口，无论是谦和的语态，脱口而出的一串串专业术语，还是和周围农民膝碰膝、肩并肩交流时的相濡和谐，以及村民们个个眼中流露出的敬重和信赖，都令人充分感受到了我们猕猴桃专家的学识和不凡。


　　话语不多的龙老师不笑不开口，问他是如何帮农民的，憨厚的他马上显得非常不好意思，笑着嗫嚅不语，倒是身边的几位村民纷纷开了口：“龙老师手把手教我们技术，一点儿也不隐瞒，全村男女老少的技术都是他教会的。”“一遇到技术难题我们就叫龙老师，无论他在点上还是在站上，都是随叫随到，以前没有班车，骑着自行车无论刮风还是下雨没有一次不来。”“冬季剪枝，数九寒天，龙老师站在田里猕猴桃架下面，一连二十多天，天天给我们手把手教剪枝，从怎么磨剪刀开始讲，一个月下来，脸都脱了皮，他从来没烦过。”76岁的老农赵有祥    张着缺了牙的嘴，大声说：“龙老师，好人！”


　　如今下第二坡村，上至60多岁的老者，下至大姑娘、小媳妇，在龙老师的手把手指导下，个个成了修剪好手。每年枝条修剪期，一拨拨农民技工纷纷应邀去外村技术服务，他们称之为技术服务第一分队、第二分队、第三分队。“一年光出门技术服务就挣不少钱呢，我们一天的工资一般都在100-300元。”

 
　　“第二坡人的苗子和技术没麻哒！”“第二坡人弄啥咱弄啥！”下第二坡人拥有的过硬技术赢得了周围四乡八村乡亲们的一致信赖。


　　然而这位为下第二坡村带来富裕和希望的专家，龙周侠农艺师一年的全部收入不及一个果农一年的收入，家庭负担较重。问及他为何能沉下心守在农村，龙老师带着平和的微笑说：“看到农民们这么需要我，看到他们学会了技术，日子一天天好起来，我觉得自己很值。”


　　村委会副主任张建斌充满感情地说：“想想我们第二坡能有今天，真的离不开龙老师这样的科技专家的无私奉献，没有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的专家，就没有我们的幸福生活啊！”

“咱‘土专家’的技术比‘洋专家’的好” 

　　去年，下第二坡村发生了一件事。2008年2月，村里来了三位外国专家，他们是新西兰最大的园艺公司――环球园艺有限公司派来的猕猴桃专家。作为猕猴桃种植适生带，我省是全国猕猴桃种植大省，而眉县又是我省的猕猴桃种植重点县。这些年，下第二坡村作为眉县猕猴桃龙头生产基地，其产量及质量早已随果子香飘海内外。于是，新西兰环球园艺有限公司与下第二坡村签订了500亩果子的收购合同。按照合同要求，要对全村500亩“楚红”进行高接换头。此次，新西兰专家远渡重洋，来到了陕西眉县，他们亲自操刀示范，要求村民按照他们的方法进行换头剪枝。村民们一看，这与西北农林科大专家教的可一点儿也不一样呀？然新西兰专家严肃的摇着头：“NO，NO！”坚持要用他们的办法。一个月的劳动结束后，春暖花开了，但这些换过的头的枝条上没有一个芽苞，成片的园子几乎全是光秃秃的枝条，成活率只有10%，几乎是全军覆灭！以前可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村民们急坏了，吵成了一片：“‘洋专家’的技术不管用！”
　

　　到了今年，不管新西兰公司咋反应，村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按照我校专家教的办法剪枝换头。后来，新西兰公司的专家们又来到了下第二坡村，现场观看了村民的操作。看到村民一个个刀起枝落，不论是切面的平整度，还是动作的熟练度，一系列精湛的操作让外国专家频频点头。花开之际，园子枝头重新绽绿，90%的成活率！事实面前，新西兰专家再也不坚持了。

　　难道真的是新西兰专家的技术不过关吗？人家也是国外知名大公司的专家啊，或者是村民没掌握好技术？面对记者的置疑，龙老师告诉我们：“也不是说新西兰的专家技术不行，主要是他们的技术不适宜陕西关中的土质和气候特点。”


　　“还是我们‘土专家’的技术好！”村民们彻底否定了外国专家。这件事后，果农更是铁了心认我们学校的专家了。

“现在我们过的日子过去想都不敢想”

　　在下第二坡村流传一句“毛蛋蛋成了金蛋蛋”的乡哩村语。十余年来，昔日农民眼中的不起眼的毛蛋蛋，如今成了大家心中的金蛋蛋和钱串串。


　　村支书郝金玉告诉记者：“如今村上80%的土地都种猕猴桃，年收入10万元的家庭占到60%以上，家家都有两台以上的电视机，电冰箱、电磁炉、洗衣机、摩托车基本每家都有，电脑也有50多台，小轿车有19辆，还有3辆正准备接呢。空调也占到了30%多的比例。全村不仅没有一个辍学的适龄儿童，每年都出十几个大学生。楼房基本占到80%，另外还自建冷库46座。现在我们过的日子过去想都不敢想。”  


　　谈起村子的新面貌，村主任张建斌喜滋滋地说：“以前人家女子不愿嫁我村，现在我们村子娶媳妇，基本条件之一要求女方是中学毕业。我们嫁女儿，不要男方家一分钱彩礼。如今村上没有一个外出务工的，以前在外打工的都回来了，在外面还没有在家里挣钱容易呢。再者村里人的消费观念也大大不同，买东西讲质量，大姑娘小媳妇隔三差五去城里做美容护理；村民外出，打个电话，出租车接出送入。每到吃过晚饭后，村东头、村西头的音乐声都起来了，妇女们自发跳舞，健身，男人们下棋、打球，自娱自乐。另外，人人都对文化重视、对科技重视，全村没有一个适龄孩子缀学的。每年高考后，都比着谁家娃考的分高。重视教育、重视文化在我们村已经形成共识。现在，村民的素质也不断提高，在我们村没有兄弟打架争家产、不要老人的事发生，邻里之间闹纠纷的事几乎没有了，村风民风空前好！”他指着旁边停着的一辆簇新的摩托车说：“就象我这个5000元的摩托车放在大门外，就是三天三夜也没有事！”


　　几位村干部告诉我们，这两年村里铺了水泥村，修了U型灌溉渠，进行了电力网改，建起了文化广场，绿化、美化了村容村貌。为活跃村民文化生活，营造积极向上的文化氛围，今年正月，村上组织考上大学的子弟搞了一场蓝球比赛，还办了一场妇女跳绳、踢键子比赛。连续几年来，每年年底村上都要开展好媳妇、好婆婆、科技能手的评比和表彰，“表彰大会在村文化广场举行，我们给受表彰的先进披红挂彩，颁发奖状和证书。效果好，影响大！”


　　采访时，我们看到村子停着几辆外地大货车，一问才知是北京来的客商正在发货。45岁的村民卢新良告诉我，他家中几乎常年住着客商。“客商从每年的8月份要住到第二年的4、5月份，和我们吃住在一起。”据卢新良介绍，客商来自河北，是北京著名的大型果品批发基地――北京新发地市场的猕猴桃代理。“从1996年开始，客商就进村了。”卢新良悄悄说，“客商一元多进的果子，到了北京就是三元多卖出，利润好的很呢！”


　　杜景国，就是卢新良说的河北猕猴桃经销代理商。他说：“我与下第二坡村合作已经十年了，这儿的果子越来越好。如果这个村有货，我一般不去其他地方收购。在北京新发地果品市场，只是标上陕西眉县第二坡的标签，果子非常畅销。去年我运了100多辆车，共约200多万斤。今后的合作肯定还要一直做下去。”说话间，杜老板就被村民叫去下棋了。

　　村领导告诉我们，目前村里仅4组还有5个常驻客商，全村大约每年有外省常驻客商10多人。


　　桂春虎告诉记者：“村子富了，连贷款都容易，银行一听是下第二坡村的，手续办得都利索了。年前我去县城买家具，当时没带多少钱，可是店家老板一听说我是下第二坡村的，二话没说，一分订钱不让交，就把满满一车的家具送到了我家。他们说和我们下第二坡的人打交道没麻达！”

“我的未来不是梦”

　　了解到下第二坡村的巨大变化，今年年初，孙武学校长亲赴该村考察。孙校长肯定了下第二坡村成功的经验和作法，认为这是农村致富奔小康的成功典型。前不久，孙校长又亲自约见了下第二坡村支部书记郝金玉和该村种植大户赵正财，询问了解村上有关情况。听取他们的介绍后，孙校长为下第二坡村构画了下一步的发展蓝图：走品牌发展之路，建立起符合自身实际，符合社会发展规律及市场运行规律的经济组织，建立产业链条，实现集约化营销，建立起严格的管理体系，全方位拓宽国内外销售市场。


　　“我们学校的专家将一如继往地为你们提供科技支持！”孙校长的话让村干部信心倍增。


　　目前，我校按照国家新农村建设发展要求，已将协助下第二坡村完成新的发展规划作了任务落实。经管学院一位博士生导师将牵头完成第二坡新农村发展的全面规划制作。


　　推广处负责人告诉记者：“规划完成后，我校将积极着手实施第二坡新农村发展规划的各项任务，这个工作将会很快全面铺开。同时，我校猕猴桃试验示范站将着手新一轮的科技入户工程计划，眉县的猕猴桃生产将会有一个新的发展。”


　　可以预见，科技入户的新一轮计划，必将带动整个眉县经济乃至全省果业的发展；同时，不久的将来，下第二坡村将会迎来新一轮的辉煌发展期，一个新型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将会很快矗立在眉邑大地。


　　“莫道今年春将尽，明年春色倍还人。”我们期待奇迹再现！

 
布局整齐的猕猴桃园

 
我校专家龙周侠正在向果农指导技术

 
08年丰收时节硕果累累的猕猴桃挂满枝头（杨宏博摄）

 
昔日的窑洞曾是村民的栖身之所

 
今日鳞次栉比的农家楼房

责任编辑：杨耀荣